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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第六天在莫斯科探索,才離開新少女修道院。
建議有時間的可以到附近的新少女公墓走走,如果你有喜歡的俄國詩人或大文豪。

我坐上地鐵,車門甫開,一個中亞模樣的女人,帶著一把結他,還有一個拿著紙袋的小孩。
車門關上,她開始自彈自唱,原來這是俄羅斯很流行的一種賣藝方法。
為了不讓車站服務員拉下車,他們會等車開才唱,而且也會找較長的站,
要不然你的歌還沒有唱完,就讓人抓離場了。

女人的歌是俄羅斯「高音王子」的歌,剛好我很久以前聽過這支歌,
所以我很快便猜到。
車上的俄羅斯人,臉依然是冷冷的。
歌唱到一半,女人推一推小孩,小孩拿著紙袋,
走向座位上的人們,臉冷的俄羅斯人,這時卻大部份都亮出盧布來,
紛紛投入袋裡。
街上也有同一個現象的,人們對街頭藝人都抱有相當欣賞的態度,
一般也很願意給他們投錢。

一個證過後,歌剛好唱完,女人和拿紙袋的小孩下車了,
車廂又是一片寧靜。

這時,我想起昨晚和瑪莎坐車時發生的兩件趣事。
首先是對面一個喝醉酒的男人,不時睡著,然後靠到身旁的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又是三番四次的推開她,然而,她沒有離開座位。
也沒有很大聲的喝斥他,是有面露不悅的說,不要再靠過來了。
酒醉的人,有時很惹人討厭,那人的手袋放在車門的旁邊,
竟然有人好心的提醒他,著他下車時緊記把手袋拿回去。
酒醉的人,眼睛半張的看著好心人,怔怔的連續說了兩句謝謝。

又一個站了,突然有兩個高大的警察跑上車來,
用不曉得多高分貝的聲量大叫,「誰叫警察了?」
然後走向另一個車卡,我只見他們帶走了一名,穿著像菊花牌的白色背心,
下身是一條彩色短褲,配雙怪怪的黑皮鞋,像「軟皮蛇」的走出去。
雙腳沒一秒是站直的,幾乎都是由警察先生「拿」著他出去。

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坦白說,第一次是有點害怕。
後來瑪莎告訴我,應該是有人叫來車站警察,把這另一個醉酒人給帶走。

這就是下午的行程,基督救世主大教堂(Храм Христа Спасителя)
位於地鐵紅線Кропоткинская站。
它其實是東正教教堂,是1812年紀念抗法戰爭勝利而建造的,網上面的資料說,
光是裡面的雕塑就做了整整17年,壁畫也畫個20多年。

進去教堂前,我們先在附近走走。

 

在亞歷山大二世前,突然走來一群俄羅斯人。
「可不可以拍張照?」其中一個問,我本以為是我幫他們拍團體照。
後來他們說一起拍,我和Sophie也覺得沒所謂,
所以就答應了。
聽說過在俄羅斯,亞洲面孔是有被拍的可能,往後也發生過幾次,無故地他們會拍你。
不過也沒什麼的,可能他們很少看見亞洲人吧?
其實也沒有,莫斯科中亞人和中國人算是多的,不深究了,反正也拍了。

左邊那位動作和表情好呆啊,不過他們是很友善的。
因為要和他們拍照,我手上的雪糕在烈日下,也化了一半。
而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他們目的就真的只為拍人。

和他們分別後,我們找了個位置吃雪糕,
他們又突然出現了。
這次是問路,他們問我們怎樣去紅場,因為聽說是很近的,可以用走。
我只能說,對不起,我只是個遊客,什麼都不知道的。
這群俄羅斯人就走了,後來我才發現,紅場離這兒是真的真的很近。

在教堂的附近,有一個沙雕展,學生票有優惠的。
不過我們對沙雕的興趣,並沒到讓我們願意花錢進去,
雖然現在回想起來,票並不貴,應該進裡面看看,俄羅斯在沙雕下呈現一種什麼樣的美態。



要到裡面去了,這是一座非常莊嚴的教堂,所以任何形式的拍照都是禁止的。
這是一生人總要去一次的地方。
裡面彌漫的是強烈宗教味道,包頭巾的婦女,手拿著一枝枝蠟燭,
到不同的位置祈禱,然後將蠟燭插上。
在這兒,無論男女老幼都表現得很虔誠,他們會親吻聖物和畫像,
我在旁邊看得入神,覺得有宗教的人真好。
那是一種精神的共存,你去相信某種力量,會為你解困,為你的心靈帶來平靜。

東正教其實是什麼?
簡單的說,是基督教的其中一個宗派,是俄羅斯最大的宗教信仰。
他們相信聖靈僅來自聖父。
其他的宗教細節,我則不太清楚了,畢竟我不是這個宗教的。

我和Sophie在教堂裡坐了許久,
我記得有位小男孩,大約五歲吧,已經架著眼鏡,長得很可愛。
他拿著蠟燭,輕輕的禱告,然後禱告完的十字聖號手勢做錯了,
次序錯了。
他在開始前已經口中唸唸有詞,生怕會弄錯。
後來真的弄錯了,他驚慌的別個頭,跟我說,「啊,錯了錯了。」
剛好一位修女走過來,低頭跟小男孩說,「不要怕,你做得非常好。」
小孩瞇起眼笑了笑。

 

圖中的一座紅色建築物,其實是「紅色十月巧克力工廠」。
這樣說名字可能大家比較陌生。

我想看到這個巧克力,大家對俄羅斯稍有認識的話,
就知道這是個很有名的品牌。

 

你看到沒有?是紅場,真的是紅場。
原來紅場離這兒是那麼近。
下次我再到莫斯科,我打算找自行車,沿著河走走,
又裝裝當地人過休閒生活。

後來,我們想起了到聖彼得堡的車票,於是想在莫斯科先買,
害怕之後會買不到。
於是,發生了一件錯誤的事。
(幸好,後來這件錯事,能修復。)

我們到了Киевская,又碰上一個美麗的車站。
建議可以花一天,遊覽眾多有特色的車站,反正坐到多遠也是30盧布,你不出閘就好了。



這些畫作都很吸引人眼球。
離開地鐵站後,一出來的對面好像就是火車站了。
建議大家先查清楚自己的信用卡在賣票的機器上能不能用,有7%的折扣,
對於幾千盧布的火車票來說,是相當大的折扣。

因為我沒有信用卡的,而Sophie那張在機器上也用不了。
我們難得地遇地一位懂得說英語的年輕小胖子。
他是在車站裡工作,像服務大使之類的,協助人們利用售票機買票。
雖然現場所見,還是相當多的人在等候使用櫃台。
小胖子幫我們選擇票的時候,突然問,「你們吸煙嗎?」
我們搖頭,以為他那麼細心想幫我們買吸煙車廂。
然後他皺皺眉頭說,「我需要一枝煙。」
我和Sophie相視而笑,心裡在想,我們是不是給他太大壓力了?

我們也只好去排櫃台,因為信用卡無法使用,好不容易到我們了,
櫃台的姨姨看上去很兇,我說的是英文,
她很大聲的說:「我不說英語的,我只說俄語。」
看來我們遇到困難了,年輕小胖子迅速的來到櫃台前,
但即使他對她說俄語,她也不要賣票給我們。

小胖著我們到另一個櫃台,而他一直在留意我們要不要幫忙,
因為買票是一個相當麻煩的過程。
所以他還是過來協助我們了,他說那是一個國際櫃台,但那個阿姨也不懂說英語的。
幸好,最後也買了。
是5299盧布的票。

然後,明天我們會發現,原來另一班次同一個等級,一半價錢就可以買到了。
到底是怎樣發現,明天再說。
我們最後成功付了很少的手續費,就把票退掉了。
到底是怎麼樣,也是明天再說了。

離開車站後,我們到附近買了一包煙。
想給小胖子的,那不是賄賂,只是很感激在這兒擾讓了接近一個小時,
他卻也不曾嫌我們麻煩,一直的在幫忙我。

再回到車站,發現他在外面。
原來他已經向人拿了煙,快樂地抽著。
我們送上煙時,他笑了,說了感謝。
「很感謝你一直在幫助我們,你是個很好的人。」我說。
「你也是一位很好的女孩,祝你一切安好。」他說。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這句「祝你一切安好」,烙在我心。

晚上,瑪莎到家裡找我,因為今晚是我們見面的最後機會。
瑪莎家的附近原來有車直接到Suzdal,蘇茲達里。
本來的計劃是跑老遠到別的站,坐到Vladimir 然後轉車,看來這更方便了。
瑪莎的媽媽,給我寫下班次時間,預計費用。
還有一張寫上「請給我兩張到蘇茲達里的票。」的字條。

她們說,這間房會永遠歡迎我。
她們也是。

我開門讓瑪莎走的時候,她給我一個很長久的擁抱。
然後我著她快走了,我別過頭來,
哭了。因為我真的很眼淺,而且想到這一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大家。
哭得更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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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itlyn Wo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