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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蛋糕很好味的,軟綿綿。」俄羅斯人的姐姐吃著蛋糕,得意的笑。
她從挪威回來,俄羅斯人其實原本並不住在聖彼得堡,
俄羅斯人的媽媽是烏克蘭人,爸爸才是俄羅斯,所以是烏俄混血吧。
他一直是住在摩爾曼斯克市Мурманск(Murmansk),
那是俄羅斯最西北部,離挪威及芬蘭很近,也是北極圈內最大的城市,所以他以前常有機會看到北極光。
「那你為什麼到聖彼得堡來?」我以前問過他。
「小時候姐姐從摩爾曼斯克,說要到彼得堡找工作,這兒機會比較多。」
「所以她就一個人來了聖彼得堡,沒多久我也來了,想要找她,
可是之後她就嫁到挪威去。」他繼續說。

俄羅斯人的姐姐,剛好在我到達聖彼得堡後兩日也來到。
我記得姐姐來的前一晚,俄羅斯人把家裡所有東西都抹了一遍,
塵吸完又吸。
因為姐姐會帶女兒來,女兒好像才三歲,所以整潔些還是必須的。
第二天早上,我看見俄羅斯人坐在他姐房間那張梳化睡著了。
「喂,你一整晚沒睡啊?」我搖醒他。
「糟了我睡著了,還有很多東西沒弄好。」
「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我心想吸個塵總不見得很難。
「有啊。」「什麼?」
「你去吃個早餐吧,然後和我去機場接她。」
「這算是幫什麼手。」
「去吧。」
於是我在廚房隨便弄了個沙律,看著俄羅斯人和他的媽媽走來走去。
輕鬆,我繼續吃我的早餐。

那天我們坐的計程車去到聖彼得堡的機場,
姐姐的女兒看到俄羅斯人雀躍得很,就是嚷著要抱。
俄羅斯人把她交給我,叫我跟她說說話。
「呃…她說什麼語言的?」
因為姐姐是俄羅斯人,但她嫁的是挪威人,所以我不知道她學是哪門子語言。
「俄語吧,如果你會挪威語也可以。」
然後我試著說一些俄羅斯人以前教過我的挪威語,她果然有反應。
不過我就是懂那一兩句而已,後來還是轉回俄文。
突然她說發了瘋一樣哭起來。
「媽啊,怎麼了,討厭俄語啊?」
「哦,沒什麼的,她不喜歡黑頭髮的女孩。」
這還不是種族歧視?
「那我該怎麼辦?」
「我一會兒帶你去染髮。」
然後,我們都笑了。
當然最後沒有去染髮,我堅持自己的頭髮一定要黑色,
這個堅持也許久了。

姐姐忙完後,突然轉頭熊抱我。
「天啊,六年了,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到,好高興啊。」她興奮的說。
雖然只是偶爾在我和俄羅斯人的談話中插嘴,卻好像認識我很久,
很熟悉的感覺。

其實我本來想介紹這個蛋糕,真的是軟綿綿的。
不知道為什麼寫著寫著變了介紹他的姐姐。
剛好俄羅斯人家附近有一家餅店,賣的這個蛋糕很好吃。
它有點像千層蛋糕,但是是餅底來的。
每次我把雪櫃的蛋糕吃光,俄羅斯人就會自動補貨,
所以沒有吃完的一天。

我回來後試過自己弄,
味道都像,但就是餅底做不到那種軟綿綿的效果。
有空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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